他就是隆回县七江乡杨家村的刘期贵。“书读的少,功底浅,以后还得不断的学习。”对于自己的成绩,已过不惑之年的刘期贵并不满意。
早年辍学与宗教民俗文化结缘
刘期贵5岁时,在教过私塾的爷爷熏陶下,熟读《三字经》、《增广贤文》、《全家宝》等书。70年代初,他由于家里人口多,劳力少,家境清贫,6岁 时他就学会了做家务,放牛和割牛草。7岁那年,他看到别的小伙伴背着书包上学了,他哭喊着要上学,他的父母拗不过他,好不容易从亲戚家借了2块5角钱,让他走进了学校。
那时,要想跳出农门摆脱贫困,唯一的出路就是读好书。因此,他就非常努力地读书。那时没电,煤油也紧缺,家里的煤油灯晚上点不上一个钟头,就被他妈妈吹熄了,想读书的他就千方百计想办法,斜对门的张奶奶常常在晚上给人打鞋底、纺麻线挣钱,刘期贵就拿着书本到那里去“借光”。星期天和星期日,小伙伴们都嬉笑玩耍去了,他总是一个人关在屋里读书。有时,小伙伴故意把门反锁了搞恶作剧,回来时先从门缝里窥看,只见他一个人不是伏案写作,就是捧着书本读得津津有味。
刘期贵通过不懈的努力,学习成绩一直居于班级前列。读书期间,他最喜欢连环画。因为家里穷,没有钱去买书,刘期贵只好用红薯、水果、糖、菜等吃的东西去换同学的连环画看,看得多了,在作文时他也似乎能从中得到一些灵感,他的文章也每每被老师当做范文宣读。沾沾自喜之际,他便有了走进文学殿堂的梦想,一次畅谈理想的主题班会上,他竟脱口而出:“将来我要当作家!”小学毕业后,刘期贵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当地的一所中学,那时,刘期贵深得语文老师胡光曙(后任隆回县作协主席)喜欢,在胡老师的悉心指导下,县里的几次作文大赛,刘期贵都表现优异,得到了不少奖励。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被人看好的“读书苗子”,初中只读了半年,年仅13岁的刘期贵就因家里经济困难等原因辍学,用孱弱的肩膀挑起家庭重担。
“良田百亩,不如薄技一身”。辍学后次年,为了生存,年仅十四岁的刘期贵在父母的安排下,向当地一位有名的“师公”(隶属于梅山文化的一个分支)学艺。
都说“万事开头难”,尽管如此,聪明而勤奋的刘期贵却学得很认真,不上三年,就把教门中的“吹、打、写、唱、跳、舞练得滚瓜烂熟,且很快就在同行中出类拔萃。刘期贵此时虽然有了一份工作,却仍然抛不下对文学的喜爱,由于仅有初中文化,他深感知识缺陷,于是先后买了辞海、成语词典等书籍,有空就看,对新字新词等做笔记,还养成了不到半夜不搁书的习惯,并很长一段时间坚持写日记。在这样的日子里,刘期贵断断续续地写了一些小说、散文和故事,在自娱自乐的同时,他还把自认为较好的“作品”拿去向县文化馆的胡光曙、杨辉周、龙会吟等人请教,受益匪浅。
联谊会激发民俗文史创作激情
机会从来只垂青那些有准备的人,刘期贵便是其中一个。1996年5月,对刘期贵来说,是他参与民俗文史文化创作的开始。当年,他受邀参加了世界刘氏宗亲联谊会,并被聘为名誉会长,组委会的人知道刘期贵爱好文学,且有点文学功底,便向他约稿。虽然,此时的刘期贵在农村已经摸爬滚打了十多年,成为一名地道的农民,然而,听到这一消息,他依然很兴奋。他以很快的速度试着写了3篇有关刘氏名人的稿子,结果,3篇稿子都变成铅字刊发了,这大大激发了他的写作激情。
1998年,山东《荷花》杂志社在全国进行一次故事征文,刘期贵从书上得知这一消息后,想到了当地的一个名人。很快,他不舍昼夜的将该名人的故事写出,不到一个月后,刘期贵就接到消息称他的作品顺利通过复审入围。首次向杂志社投稿,就入围了,刘期贵激动不已。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又过了一个月,终评结果出来,刘期贵的作品不仅获得一等奖,且文章顺利刊发,他获得了一座奖杯和1000元奖金。
写作的激情,尤如一汪奔腾的湖水,在刘期贵的心理沸腾。自此以后,他在文学的道路上越来越勤奋了,文章也不断地发表,在县里、市里、省里也逐渐有了名气,并先后加入了隆回县作家协会、县诗联学会、邵阳市楹联学会、市民间文艺家协会等。刘期贵在诗词楹联方面也颇有造诣,他在和全国享有美誉的诗词楹联艺术家阳应南、当地鸿儒刘只炉等探讨时,一些精确词语往往惊人,让大家赞他是一字之师。
“生活是创造的源泉”,由于仅有初中文化,刘期贵明白自己在精深文学的领域上难以和别人比肩,唯有另辟蹊径。他认为,自己一直生活在民间,且对梅山文化有一定的熟悉度,加之民俗文化是中华瑰宝之一,民间文学又因它的通俗易懂而有着巨大的读者市场,于是决定向这方面发展研究。
民间文学的舞者被北大教授约稿
从九十年代末期起,刘期贵开始着力搜集、整理流传在民间的故事、传说、典故、民俗等,再认真加以艺术创作后向报刊杂志投稿。
2005年2月,他陪同《民间文化》杂志社社长及省民协主席龙海清一行在该县的虎形山瑶族乡进行民俗考察、民俗采风,回来后写了《瑶家婚俗——打滔》一文,发表在2005年省政协刊物《文史博览》第5期,不久《别开生面的瑶家习俗》一文又发表在2006年的《文史博览》第3期。2006年底出版的《隆回文史》民俗专集登载了他的《还渡花愿》、《还庆贺愿》、《打符》、《庆媒习俗》等。同年,国家《民间文化》第4期发表的《别开生面的梅山文化——庆娘娘》,2006年国家《民俗论坛》发表《浓郁的梅山风情——还庆贺愿》。以上两文受到民俗专家马铁鹰先生的高度评价。邵阳学院易仲廉教授伸出大拇指称赞他:“这些东西我这个搞民俗研究的都写不出,真是奇才!”
2008年上半年,北京大学人文学院陈子艾教授先后两次向刘期贵约稿,陈子艾教授在《民间文化》杂志上看到刘期贵的反映梅山文化的民俗文章后,很是赞赏,便从各种渠道打听到他的联系方式。原来,陈教授正与法国、德国的朋友主编一本中国社会乡土宗教大全。收到刘期贵用手写的文稿后,陈子艾教授来电称:“我带着老花眼镜,用放大镜才把你的稿子看完,但稿子非常好,让人爱不释手。”
刘期贵对文史也有研究,特别是对隆回籍诸多历史人物作了深入研究。如2005年在《文史拾遗》发表《湘军骁将刘虞笙》,以后又被中国《军事文摘》转载,发表在2006年《世纪》杂志上的《谭人凤统组湖南“洪门会”》、发表在2007年的《世纪》杂志上的《徐君虎抓赌》、与李传补合作撰写发表在《文史拾遗》2006年第3期的《宝庆第一任地委书记彭钟泽》等诸文都被多家杂志转载,2007年在《湘潮》杂志发表《魏源故乡新武训》,推介了十五大党代表、全国教育系统劳动模范欧阳恩成的先进事迹,在《文史博览》发表了《忆修建湘黔铁路》。2008年在《中国文学》发表了《抛牌奏职:巫教最隆重的法事》,2009年他的《我在林彪身边的日子里》一文,在《世纪》发表后,先后被《人民文摘》、《新周报》、《文史博览》、《党史博览》等二十余家刊物转载,2011年至2013年他又在人民政协报发表了《舞台内外的人生》、《让黄土泥巴也能神形兼备》、《邮路弯弯,爱心悠悠》等文。这几年,刘期贵有两篇稿子产生了一定的社会反响,轰动一时,一是《我在林彪身边的日子》一文,曾被林彪的女儿林立衡看到,他还通过杂志社了解到刘期贵和林彪警卫刘甫江的电话号码,来电赞扬了他俩能够公平、公正、客观地记叙他父亲的往事,并对刘期贵表示钦佩和感谢!北京大学孔教授还在网上撰文,高度赞扬刘期贵实事求是的写作态度。二是《湖南隆回的秘密单干》一文,在中央文史馆《世纪》发表后,又被《快乐老人报》秘闻栏目转载,社会影响轰动。当年与邓小平同时入选美国著名杂志《时代风云》的广州一家集团公司总裁高德良先生看到,他非常感动,特别钦佩刘湘庭敢闯敢干,他说“刘湘庭是包产到户先锋,我是改革开放先锋,先锋惜先锋啊。”随后,他通过报社联系到了刘湘庭,得知他晚年生活愁苦,马上安排秘书寄出1000元,并表示还会不断地不定期地给刘湘庭老人寄钱。湖南宁乡的离休干部汤明德、河北石家庄的高志顺等不少读者,纷纷致电刘湘庭,希望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帮助刘湘庭解决生活难题,汤明德还不顾80高龄驱车千里来看望刘湘庭,并捐款捐物。
除此之外,刘期贵对谱谍文化和宗族事业也颇有贡献。谱谍,又称族谱、家谱、家乘。九十年代以来,他先后在《中国谱谍研究》、《湖南地方志》、《汉邦文化》、《姓氏文化》、《刘氏溯源》等杂志和书本上发表姓氏研究的论文十来篇。其中,《湖南刘氏的播迁史》、《义甫公与子羽公究竟有何关系》、《刘姓少数民族的源流与播迁》等文章曾在全国有一定影响。受到刘姓族贤、专家的一致好评,此为海外刘氏宗亲寻根问祖、加强联谊、引进外资、促进经济文化繁荣起了重要作用。
刘期贵的文稿不仅被很多杂志刊物的编辑所喜欢,《湖南科技报》、《荷花》等杂志的主编还聘请他为专栏作家,每当刘期贵说自己只是一个农民,且初中尚未毕业时,一些编辑无不啧啧称赞。
近年来,刘期贵在《文史博览》、《普州文学》、《荷花》等杂志的多次征文活动中先后几次获得一、二、三等奖。去年,又在中央文史馆《世纪》创刊二十周年大庆征文活动中,他的文章在一千三百多篇来稿中脱颖而出,荣获征文一等奖,并给他颁发了荣誉证书和奖金。全文在杂志上刊发,并排在第一。
如今的刘期贵在当地已是小有名气,被人称之为“农民作家”。目前,刘期贵与人合写的长篇小说《芙蓉花开》正准备出版。“在不断加深对民俗文史文化研究与创作的同时,还将加强对纯文学的发展,不断提高自己。” 刘期贵表示,自己现在所做的还很有限,今后要走的路还有很远。
本文编辑:铁打的宝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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